34章到50章,中间累积有17章未读,周诗禾那竭力遏制了许久的心,这一刻不自觉地有些蠢蠢欲动。
但她依旧忍着,没好意思说出心中想法又过去一会,待他要从这排书架位置消失时,后面的周诗禾恬静问:「你在找关于银杏树的资料?」
李恒听得立即转头,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迎着他的火热眼神,周诗禾说:「这阅览室我经常来,比较熟悉,你找的资料在隔壁的隔壁还过去3排书架,在中间位置。」
李恒高兴地道声谢谢,口里数着1、2、3,没一会找到了诗禾同志说的地方。
嗯?
果然在这。
李恒心说不愧是复旦大王嘛,人美就算了,还超爱学习,竟然对阅览室的书籍都如数家珍。
他从书架上取下书本,开始按目录查找,果真在70多页找到了关于银否树的详细资料。
就在他一字一句认真记忆时,周诗禾也缓缓跟了过来。
她先是静静地瞧了他小半天,尔后犹豫一下才说:「如果你想凭它救活银杏树的话,我劝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心思。」
李恒愣然,目光从书本移到了她身上,半响问:「你这是几个意思?」
周诗禾巧笑一下,没作答。
一时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陷入沉默,
李恒思虑片刻,嘴唇张了张,最后还是忍不住询问:「你是说,银杏树不是死于天灾,而是人祸?」
见他终于开窍,周诗未会心一笑,转身欲要走。
李恒想也没想,眼疾手快抓住她手腕,讨要答案:「喂,告诉我是谁?」
可能是他突然出手,没控制好力道,用力比较大,周诗禾被他拉得一个翅起,差点摔倒。
李恒慌忙朝前疾走一步,左手拦腰抱住她,
一刹那,面面相对的两人以一种极其暖昧的方式纠缠在一起,一个低头俯瞰,一个半躺在他怀里仰头。
可能是心有灵犀的缘故,也可能是互相爱慕的缘故,闻着彼此的呼吸,感受着彼此的身体柔软,两颗心此时此刻都莫名在加速跳动。
「砰砰砰!」
在寂静的环境里,周诗禾感觉自己的小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往后推移,随着他眼神变得愈发炙热,某一刻,周诗禾右手不自觉往后勾了勾耳畔青丝,眼脸下垂,静气几秒后,一个矮身,想要从他手臂弯钻出去,逃离这里。
但李恒本能地没让,一把捞起她骼膊,把她整个人按压在书架上,情动地凝望着她。
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劲,周诗禾抬头的时候,刚好对上那双充满异样的眼神。
仅仅是对上的瞬间,周诗禾彷佛遭遇了不可抗力的灾难一般,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了。
四目相视,眼神交缠忽然,李恒动了,脑袋猛地低头凑了过去,
周诗未吓得缩头想躲避。
但由于空间太过狭窄,脑袋发懵的周诗禾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亲了个结结实实。
她有些慌乱,柔弱的身子骨无措地往后靠,紧贴着往书架靠,希望能挤出一丝空间。
可没卵用啊,两张嘴还是粘连在一起。
两具身体亲密无间。
在阅览室这样的书香环境被吻,被自己唯一心动过的男人吻,一直在感情边缘蜘徘徊的周诗禾心头涌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觉。
口齿交接之处,有种明媚的清香,让她心悸不已,但更多的是心头堵得慌。
两分钟后。
意识终于恢复一部分的周诗禾想也没想,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
一记耳光,声音清亮。
登时响彻小半个阅览室。
和过去一样,她没有留手,这是真真正正的巴掌,直呼在他左脸上。
正吻得忘我的李恒了证,随即嘴唇离开她,但身子依旧和她的身体紧挨在一块。
此时两张嘴的距离差不多有10cm左右,彼此的紊乱呼吸不由自主地交融在一起,李恒能清晰感受到,她胸口起伏得厉害。
出人意料的,打完他的周诗禾并没有挣扎要走,而是就那样靠着书架,倔强地微昂首,纯净透亮的黑白倒映着他的影子。
李恒也没动,静谧地同她对视,
我看着你,你看着我,彼此身体无缝相连,一股莫可名状的气息萦绕在两人的心头,呼吸渐渐变得越来越室息。
周诗禾很美,素肤若凝脂,风姿卓越,她那极致的舒适气质,充斥着李恒整个大脑。
又对峙一阵,面对这一世让自己不可抑制爱上对方的佳人,李恒忍了忍,忍了忍,但终是没忍住,头一低,再次吻了过去。
知道他要做什么,周诗禾连忙用右手堵住他的嘴。
李恒顿了顿,嘴唇停在手心,呆呆地瞅着她。
周诗禾暗暗深吸一口气,用尽今生的全部勇气,眼神好似在说:既然这么爱我,能为我放弃她们吗?」
这问题,是她从荷兰演奏会现场回来后的延续。
也是刚刚打完他,没文立即逃走的后续刚刚打他耳光,是气他私生活混乱还来招惹自己;没有走,是心底留有一丝憧憬。
她知晓自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所以有些不甘心,还是想做最后地挣扎,做最后的努力。
她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浓烈爱意,所以,她还想尝试一次。
面对这种致命题,李恒没有也不可能有答案。
一个月前,余老师问过类似的问题,问他:是不是永远都有优先级,我永远都比不上肖涵?
他当时沉默以对。
诚然,周诗禾和其她女人不一样,是他重活一世后,除了宋妤、子和肖涵外,唯一真正一见钟情的女人。
他对麦穗有感情吗?
当然有,且对麦穗依赖很深,要不然他也不会明着跟父母说:宋好是我想娶回家的女人,麦穗是我想随时随地都带在身边的女人。
但他和麦穗是日久生情。
不同于回复余老师的「沉默」,李恒张了张嘴,艰难地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
但明眼人都能听出他的潜在意思:对不起,我做不到。
这回答没有超出周诗禾的意外。
可她眼神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下来,心头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
稍后,周诗禾右手离开他的双唇,灵巧的小嘴紧紧嘟起,偏头看着地板,安静地没再说话。
也没再看他。
李恒探出右手,想抚摸她那腻白的天鹅颈,但伸到一半,右手又缩了回去。
一下子,这个图书角落陷入了死寂,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心痛到无法呼吸。
许久,他离开她身体,退一步,退两步,退到一旁。
周诗禾紧绷的身子骤然一松,定了定神,弯腰捡起因被他亲吻而掉到了地上的书本,低头起身走了。
离开了这排书架。
几息过后,楚楚可怜的身影从他视线里消失不见。
听到脚步声走远,李恒脑海中突兀浮现出一句话: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如果说宋妤是他前生的克星,让他一见倾心;那么周诗禾就是自己今世遇到的劫。
面对她们时,真是应了那句话:人老心不老。
总有一颗少年心,总有一种热血和冲动,总有一种情难自禁,总有一种跃跃欲试,总有一种控制不住。
后悔吗?
用戏词里的话说:他本就不是一个良人。
也谈不上什么后悔不后悔的。
吐出几口浊气,李恒仍是把关于银杏树的资料看完,并一一记在心里。
当把书本放回书架时在想:谁想银杏树死?
余老师?
周诗禾?
麦穗?
孙曼宁?还是叶宁?
或者,以上都是???
余老师和周诗禾,他不敢保证。虽说和她们已经接触过两年,但人家出身豪门世家,从小就有着过人的本事,能做到喜怒收发自如,他自认为还没完全了解她们。
而麦穗,他疑惑过后,鉴定地摇了摇头。
麦穗和宋好是一类人,就算觉得银杏树碍眼,也做不出来这种事。
至于孙曼宁和叶宁,他觉得她们要是不想银杏树活,那绝对有一千种方法弄死它。
但问题的关键是,自己和这两二货无冤无仇,凭什么跟银杏树过不去啊?
Ps:先更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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