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就这么在桌面上行敲打规律的节奏，低头沉思。
手机在手中转了转，屏幕停留的页面是慕昭南的手机号。
而后，杨怡岚抬头，没再犹豫，正准备慕昭南打电话询问到底什么时候来纽约办理离婚手续的时候，忽然，杨怡岚的手机已经响了起来。
她低头快速的看了一眼，那是慕晚歆的电话。
这一个月来，他们不曾联系，好像都默契的因为离婚的事情不联系，倒不是因为她和慕昭南分开，和慕晚歆不再来往了，而是害怕彼此追问彼此无法回答的问题，所以就干脆保持沉默。
这是成年人该有的忍耐度。
现在冷不丁慕晚歆来了电话，却让杨怡岚瞬间扬起了不安的预感，说不出为什么，总觉得这样的不安好似怎么都抚不平了。
她没犹豫，很快接起了电话：“晚歆，怎么忽然给我电话了？”
慕晚歆少了平日找杨怡岚八卦的态度，那口气变得慌乱，甚至是有些不知所措，几乎是要在瞬间哭出声了。
这样的感觉就好似压抑了很久，但是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或者说，是不敢相信自己所面对的一切。
杨怡岚的神经瞬间紧绷：“晚歆，出了什么事情？你慢慢说，我在听。”
“大嫂……”慕晚歆的声音是颤抖的，“大哥出事了，现在人在医院里面。”
后面的话，慕晚歆说的连贯，但是那颤抖和惊恐却是隔着电话都能听的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