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无精打采地推着他离开化验室。
话痨小看护忽然没了声音，一路很沉默。
等快走进病房的时候，她忽然站住了，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为什么之前没人要害你，为什么我当你看护的第一天就遭遇了这种事？不会是因为那个想要死你的人以为你早就死了，然后我今天拿着你的戒指去修被人发现了，知道你没死，并且跟着我到这里找到了你的踪迹，所以晚上就来杀你了？”
看着小看护瞪圆的眼睛，他戴着口罩的嘴角居然抑制不住地上扬。
呵，她真不算笨，这么快就分析出来了。
他没否认，就等于默认。
小看护很是自责：“那，今晚我岂不是差点害死你？”
“哎，你又没有毁容。”她拗不过他，把面具给他戴上：“你睡吧，我就在这里守着你。”
他终于闭上了眼睛，林羡鱼把口罩拿下来，他闭着眼睛说：“面具。”
在他的本意里，他是希望那个人杀了他的。
他完全没有求生欲望，一生求死。
躺在床上不能动，的确让人没有了生的欲望，但是他那么有钱，现在医学发达，什么事情不能发生？
“那个东西硬邦邦的，戴着睡觉不舒服的。”
“面具。”他重申。
她看着男人戴着面具的脸，叹了口气。
“终于有人帮我去死了。”
“面具。”
他原来肯定不是现在这副样子的，但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躺在床上动不了？
好好奇啊，这个神秘的，好看的怪人。
“不行，我差点害死你，我得将功补过。”
而且，林羡鱼总觉得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的悲伤和绝望，不止是因为他的身体。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本来她对这个古怪神秘的男人没什么兴趣，但是现在却对他越来越好奇。
“回到你的床边，我不需护。”
“你怎么还不睡？”林羡鱼瞌睡的快要困死，但是怪人却毫无睡意。
“这里没有摄像头，除了我没别人。”她试图说服他。
还有，到底什么人这么恨他想要他的命？
有了这个认知之后，她一整晚都很蔫儿，甚至都不敢回到外间的床上睡觉，就坐在他的床边睁大眼睛看着他。
被人这样盯着，能睡着才怪。
林羡鱼忽然想起她赶跑那个人之后，他说了一句话。
他的目光从她受伤的包的跟棍子一样的胳膊上扫过去：“你已经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