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会这样想?也许不过是一场意外而已。”梁策皱眉道,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的,一个人吃着吃着饭忽然死了,有什么可奇怪的?说不定这个人是有什么重病呢?
“虽然不让下楼,可我们海龙帮毕竟同这干锅居是合作关系,我刚刚出去的时候,顺便问了那位刘掌柜几句,我相信她不会为了这种事情说谎。而且人死在干锅居,说轻些是影响干锅居的生意,说重些,干锅居日后能不能再开下去都难说,而且如实被人找到什么证据,也许酒楼的人都会被捉起来也说不定。”周文深深皱着眉头,拿起茶盅喝了一口。
梁策不耐烦地抢过周文手里的茶盅,“我最讨厌你这说话只说一半的!你倒是说啊,这会同我们海龙帮有什么关系?而且……乔苏真的会被官府捉起来?”
这会儿周文完全没有注意到梁策平日里口中的乔师父、乔掌柜此时直接变成了乔苏,他看着被梁策夺走的茶盅,自己起身又拿了个空的茶盅满上,他思考的时候就有喝茶的习惯。
“那会儿楼上有人听到动静想要下楼,都被刘掌柜拦住了,有人不服气,不过见到我和几个兄弟也就没看出声,我让兄弟们将这些人都送回他们自己的包间中,也算是给刘掌柜帮了忙不是?所以我就问了问刘掌柜二楼的事情。”周文条理分明地说道,“那人在二楼同几个人吃饭,忽然倒了下去,然后有人惊叫,在二楼吃饭的人刚好有个人是铃医,途径顺州,便上前给那倒地之人看了看,然后说……那人死了!”
“然后呢?”梁策急急问道,这会儿几个海龙帮的兄弟也都看向周文。
“急什么?饭要一口一口吃,话要一句一句说不是?难道你想要让我说,然后就等衙门来人?”周文几次被梁策打断,这会儿也有些不高兴起来。
梁策讪笑一声,“你说你说。”
“干锅居中有好几个掌柜,他们在出事之后,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了酒楼的进出,这三层楼分别有人盯着,也有人出去报官,二楼的人就是那个秦先生了。”周文看向梁策,“这人的死因定然不是因为这酒楼的菜色有问题,因为每到这个时辰,这干锅居的生意都是格外的好,这所有人吃了饭菜都没事,只死了这个人,说明他的死要么是意外,要么就是针对他一个人的阴谋。”
“可你认为不是意外,对吗?”梁策问道。
“二楼的哭声你们听到了吧?据我所知,那些人请这个死去的人吃饭,可是并没有请她的家人,那么这女子为什么会来?”周文问道。
一边有兄弟说道:“也许是她想要贪便宜?”
“你们也想一想,若是这女子是这样贪便宜的人,你作为请客的人,会让她知道这件事情吗?可是她偏偏就来了,而且是在那人死之后过来了,这一切都太巧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觉得这也许不是天意,而是人为。”周文看向梁策,“可是为什么要让这个人死?既然这人的死因不是因为酒楼的饭菜,那么同干锅居的牵扯就不大了,而若是这个人不小心再同漕帮有什么关系,大哥你说……衙门的人会不会怀疑我们?”
“可是有仵作啊!”梁策拧眉道,“也许那人有身重病。”
“且看吧!我觉得事情不会那样简单的。”周文道。
他们这个包间正对着外面的街道,所以官差一来,就有兄弟看到了,“衙门来人了!”
周文和梁策对视一眼,“那就等等看吧!反正如今顺州的知府大人还没有换,我们都清楚,如今这位大人对于漕帮可是不大感兴趣呢!”
“可我听说再过十天,新知府就要上任了。”梁策最头疼的就是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