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隔开吧!我这饭还没吃完呢!要是这死人被隔开了,我还能眼不见为净,就当自己不知道!不然这会一眼扫过去,还哪有心情吃饭。”
“你还能吃下去?你真是……”
“那怎么不能?难道义庄和棺材铺附近的人都不吃饭……”
听着这些客人的话,乔苏立刻让人找来屏风,将尸体围了起来。同时围起来的自然还有同这人吃饭的那张桌子一家同桌吃饭的人了。
“东家。”一个伙计从楼下跑了上来。
秦深一看这伙计着急的样子,就知道这会伙计定然是有事情找他,他走了过去,那伙计立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他微微点头,“我知道了,你在这里等等。”
伙计点点头,便退到了楼梯口,这样也方便他一会儿快速下楼将事情告诉乔苏。
“你们同这位……相熟?”秦深走到那被围起来的桌子边问道。
一见秦深开口,那些坐在自己座位上喝酒的人立刻都竖起了耳朵。
这会儿真正拿起筷子吃饭的人还真是没几个,不过喝酒的人却是不少,毕竟酒壮熊人胆嘛!
“是。”其中一个人站了起来,“我们同老六是邻居,我们经常在一起打赌……这次是我们打赌输了,所以我们就一起来了干锅居,凑钱请老六吃饭。”
“老六?”秦深看了死去的人一眼,他这会儿已经非常肯定这个人姓何了。
刚说话的那人看了看身边的人,对着秦深道:“对,他姓何,因为在老家排行第六,所以就叫何老六。这事情真是同我们无关啊,大家都是吃的一样的东西,我们也不知道他怎么吃着吃着就死了啊!”
“你们别急,用不了多久,衙门的人就会过来。我们干锅居的干锅都不小,你们又在同桌吃饭,这问题当然不可能出在食材上了。不过到底如何,你们说的不算,我说的也不算,要等衙门的大人说了才可以。只不过我们顺州的知府大人一向清明,只要不是你们做的,你们自然也就无需担心了。”秦深觉得自己要是不安慰两句,这三个身体已经抖如筛糠的人估计也要晕过去了,“对了,你们只请了何老六?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家人?”
“何老六有个婆娘,还有个儿子。不过我们男人间打赌,自然是男人间的事情,又怎么会请他婆娘呢?”其中一个人说道。
秦深的目光微闪,只请了何老六?那为何……
他微微侧头看向站在楼梯口的那个伙计,对着他摆了摆手,那伙计便立刻下了楼。
“你说什么?按个死去的人竟然真是何老六?”乔苏猛然看向一边的伙计。
伙计点点头,“是,不过那些人说,他们愿赌服输,只请了何老六,却是没有请他的家人。”
“好,我知道了,你自去忙吧!”乔苏看了门外一样,她一眼就能够看出那女子是个泼妇,若是她知道何老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