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店的大门，陈非抬头看去，看见路对面那家招牌显眼的银行。</P>
天地银行。</P>
对方的霓虹灯招牌是整条街上最气派的。</P>
陈非穿过人群，推开银行的玻璃门，走进有些冷清的大厅。</P>
他对直播间说了声：“这家银行的名字还挺霸气的。也不知道兑换的现金会是什么样子，会是帝国以前的纸钞款式吗？”</P>
天地银行的大厅看起来和平常见的银行没什么不同，就是里面养的植物，叶子是灰黑色的，一点生机都没有。</P>
还有些干脆就是直接是光秃秃的枝干，树枝张牙舞爪的扭曲着。</P>
此刻大厅里三三两两地站着几个人，都是因为好奇走进来转悠的游客。</P>
陈非的目光扫了扫周围，顺便也转动镜头，让直播间里的观众也能好好看看这家银行的内部构造。</P>
银行里的工作人员也只穿着普通的职业黑色正装，妆容也和酒店里的前台小姐姐类似，惨白脸上顶着大红唇，没有外面那些小贩，还有警察叔叔们的装扮夸张，算是比较正常了。</P>
陈非走向离得最近的工作人员，礼貌地问道：“小姐姐您好，我想兑换一些现金，请问应该怎么做，需要约号么？”</P>
身穿职业正装裙的小姐姐，脑袋有些僵硬地转过来，然后露出和酒店前台小姐姐同款渗人微笑：“先生您好，是要兑换冥币是吗？这边请。”</P>
陈非没太听清：“什么币？”</P>
但工作人员已经走了，他也没再问，连忙跟过去。</P>
不过小姐姐走路的步伐......很奇怪，看上去轻飘飘的，又有股子说不出的僵硬感。</P>
这一幕让陈非莫名联想到了尸体。</P>
不过他没多想，只是暗叹今年国祭的Npc演技可真好。</P>
工作人员引着他来到一台机器前，正是那种约号机，伸手在电子屏幕上操作着。</P>
就是约号机不知道是不是坏了，屏幕一直在闪。而小姐姐像是根本没有察觉似的，自顾自的操作着，竟是很顺利的样子。</P>
最后约号机吐出一张有些发黄的纸，上面用鲜红的油墨打印了号码和各种小字。</P>
陈非看着，居然有种那红色油墨是鲜血的错觉，后脊莫名有些发凉。</P>
号码出来的下一刻，陈非就听见大厅里响起广播的声音。</P>
“请001号顾客到4号柜台办理业务。”</P>
广播重复了两遍，播报的声音粗粝沙哑。不知道是不是设备原因，说话的广播带着相当粗重的电磁声，有几个音节说得很不清晰。再加上音量有些大，猛然响起的时候吓了所有人一跳。</P>
工作人员将小票塞给有些呆愣的陈非，然后向不远处的一个柜台一指：“先生，4号柜台在那里。您可以过去办理您想要的业务了。”</P>
陈非回神，说了声：“哦哦，好的。”</P>
他朝柜台那边走去，不过精神有些恍惚。</P>
因为方才那个小姐姐把小票塞他手里的时候，指尖碰到了自己的手掌肌肤。</P>
而那个小姐姐的手指......很冷。</P>
非常冰凉。</P>
不在冰水里泡个几分钟，达不到的那种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