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八妹停下，凑到杨若晴耳边低语了几句。</P>
杨若晴个愣了下，压低声问曹八妹：“还有这种说法？”</P>
曹八妹点头，“是稳婆让我去堂屋这么讲的，她这些事见的多，许是有她的道理。”</P>
杨若晴自己没经历过这种事，但是，对于稳婆的这种说法，她保持敬畏的态度。</P>
“那你赶紧去吧，我回产房去陪金钏。”</P>
临进产房前，杨若晴还是忍不住往窗外瞥了一眼。</P>
明明是窗外空荡荡无一人，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好像感觉空气中仿佛有一阵阵波动，好像有看不见的邪祟就守在那窗外，随时准备着趁虚而入……</P>
而且，这晨风吹过，出奇的寒凉。就算是寒冬腊月里的北风，似乎都吹不出这个味儿来。</P>
杨若晴下意识去摸腰间的莫邪剑，发现莫邪剑被她放在家里。</P>
因为是过来产房帮忙接生，所以临行前王翠莲特别交代了她不要带刀剑啊这些凶器进产房，怕冲撞了。</P>
尼玛，这不带凶器过来，倒让邪祟猖狂了。</P>
杨若晴进了产房，直接守在床边，刘金钏双手抓着床头的横档，咬着牙，正卯足了力气在挣扎使劲儿，稳婆的脑袋和上半截身子几乎都扎进了刘金钏底下的被褥里去了，紧张的气氛持续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P>
堂屋那边，当看到曹八妹快步进屋，杨华明都激动得站起了身。</P>
连声询问曹八妹：“咋样？是生了吗？”</P>
老杨头和杨永智他们也都停止了说话，大家目光齐刷刷望过来。</P>
曹八妹说：“还没生呢，是这样个情况……”</P>
曹八妹把刘金钏三番两次听到窗外有人喊，还有人说说笑笑这事儿给说了。</P>
众人面色都变了，老杨头和杨华明更是面面相觑。</P>
听到动静尾随着来了堂屋的刘氏恰好也听到这茬，当下就恼了。</P>
双手往腰间一叉，气得就冲到堂屋门口去，朝着产房窗外的空旷处又是吐口水又是破口大骂。</P>
各种脏话，不绝于耳。</P>
曹八妹一看这样，急得跺了跺脚，赶紧喊刘氏：“四婶你先进来，我话还没说完！”</P>
“你这样骂，会坏事的！”</P>
听到这话，杨华明赶紧箭步冲出去把刘氏拽回了堂屋。</P>
“你这婆娘，就算要骂，也先别急，待会金钏听到还以为你是在责怪她，影响儿媳妇生娃的心情！”</P>
“杨华明你懂个球？那窗户底下有邪祟，邪祟那些玩意儿不能给脸子的，你得骂它们，骂得越凶越好，骂不跑我待会就去拿洗脚水来泼！”</P>
老杨头点头：“四媳妇这话有理是有理，不过不要急躁，先等八妹把话说完。”</P>
“八妹，你接着说，稳婆有啥吩咐不？”</P>
曹八妹道：“稳婆说，妇人生娃血气重，容易引来四面八方过路的邪祟，但这些邪祟里，必定是混着一个冤亲债主。</P>
冤亲债主？</P>
大家又是一阵面面相觑，除了杨永智，其他几个年长些的，包括刘氏在内，似乎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P>
所以当下他们神色又是一阵复杂纠结。</P>
杨永智不明白，悄声问曹八妹：“二嫂，啥叫冤亲债主？”</P>
曹八妹便贴着杨永智耳边低语了两句。</P>
杨永智顿时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