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早已经被拧开,里面空无一物。
“什么东西?”范宁握着一本钢琴教材的手停住了,眉头皱得很紧。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个瓶子的外型似曾相识,但这绝对又是一个无稽之谈。
“索尔红宝石。”若依状如无事般开口,“一种.药剂,源自冷战时期东德sTasI机构的秘密项目,内含微量铊-201、铊202和铊-204的同位素混合物,神经性剧毒,服下后被分散缓释,缓释时间是,十天。”
“你哪里弄来的这种东西!?你吃掉了它!?”
“家族存货,上飞机前吃的,一点也没有异常,我没察觉,安检也没有,可能是假药?”
对方居然笑了笑。
范宁脸色不太好看,第一次这般久地盯着她的蓝色眸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努力落空甚至是“错付”的感觉。
“来不及学,听你弹吧。”若依指了指键盘。
范宁仍一时说不出话。
“听你弹嘛。”少女第二次开口,表情仍是淡淡的。
范宁反复地提醒自己即便不想说话,也不能这样僵持下去,长出一口气后,终于低低开口:“想听什么。”
“你决定就好了。”她说。
范宁把钢琴教材放回原位,起初站起身在琴身上面找乐谱,但挑来挑去,似乎没有选到能做决定的。
那就算在拖延时间吧。
“想找什么样的曲子?”若依问道。
“不知道。”
“弹琴给女孩子听,十分建议炫技,且曲子切入正题要快,辨识度要高。”
“谁告诉你的?”
“你以前自己说的啊。”
“不是我,我没有。”范宁依旧没转过身。
直到他起身从后面的书柜里拿了一本旧旧的“Franz schubert”。
架到琴上,翻到很靠后的位置。
“sonata in B-flat major。”若依念出曲子的抬头。
“嗯,舒伯特D.960,降B大调第二十一号钢琴奏鸣曲。”范宁说道。
“好像是他去世前的最后一首?”
“对啊。”
“那时他还很年轻吧。”
“31岁。”
“选了这么久,为什么最后决定是这首?”
“它只适合在两种状态下认真地听全程,一种,是极度幸福的心境”
“另一种呢?.”
范宁没有再应答了,他双手已经提起,弹响了开篇那宁静又从容的主题和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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